“别敲了,没人。”
江织继续踹,一脚比一脚狠。
里面的人不耐烦了,咆哮:“叫你别敲了”
“是我,江织。”
诊所里是熟人,薛冰雪的老师,一个大龄单身男中年,并且,即将跨入老年。
大龄单身男中年在发火:“是你也不开门”语气极度不爽,“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来。”
江织继续踹:“再不开门,老子放火了。”
这死小子
哐
门被大力拉开,大龄单身男中年披了件老年款军大衣,脸比碳黑:“大晚上的,干嘛呀”
季非凡,男,四十九岁的年纪,五十九岁的脸,六十九岁的步伐,七十九岁的头发,偏偏,二十九岁的心理年纪,他是一名三代单传的老中医。
薛冰雪就是拜在了他名下,学中医学。
江织抱着人,绕开他,进去:“我女朋友受伤了,你快帮她看看。”
季非凡『摸』了『摸』头顶那所剩无几的几根黑白掺半的头发,扫了几眼伤患:“把她放床上。”
江织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看诊的病床上,扯了床被子,仔细盖好。
季非凡打着哈欠,拖着老年人的步伐,边打量着:“用什么扎的”
“钢笔。”江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催促,“你快点”
季非凡也是个爆的,横了江织一眼:“急什么,皮肉小伤,死不了人。”看了一下出血量,『揉』了把眼睛,“你先把她的衣服脱了。”
说完,他抹了一把因为太困而流出来的生理眼泪,趿着拖鞋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