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水偏山,一片寒凉,水湿天阴,无一例外,只是远远望去,北水湖边,正有一团烈火燃烧,如天边流星,终是一种希望。
被打捞上来的龚三一直打着冷颤,忍不住离火堆更近了几分,面色通红不惧,他旁边的龚三嘲讽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边,时不时四处一扫,还算警觉。
而其余两人则是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吭声,对比之下,心有困惑的林怀瑾尤其凝重。她直紧盯着湖水,眼神迷离,如水波荡漾,深沉而诡绝。
以血入湖,夔易怒之。
如今青龙血液已现多时,可湖面却未有变化。如若按照当初小哥所言所行,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夔的老巢,它一定深潜于湖底,可现在这种情况,倒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了。
除非它遭遇变故,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比如,冬眠?这一种状态有其特殊的身体流动,处于这种状态中时体温、代谢和其它生理活动的下降,能有效减少能量消耗。冬眠的典型动物有许多,比如蝙蝠,蛇,松鼠等不计其数。
至于这夔会不会冬眠,还未可知。
这一时间的江易海始终阴沉着脸不说话,龚二呆愣多时,丝毫没有主意,又见天色逐渐暗淡,不由把问题抛给了他,“老板,您看这该怎么处理?”
但问出许久没有等到回应,顺而尴尬地抬头试探着询问,“那她,还留着吗?”
说话间他努了努嘴,示意林怀瑾方向。毕竟带着她确实不太便利,他早就劳累不少,当然不希望累赘继续。林怀瑾经他示意,瞬间回过神来,紧张地等待着回答。
她这一急切,被划上几刀的手臂又逐渐隐隐作痛,强忍着的她又扯下了衣袖重新包扎了几层,嘴唇打战地哈了几口热气,仍是死死地望着江易海。
江易海无意间回瞥了她一眼,毫无表情的脸立时变得轻蔑。废物就是废物,枉费下心思培训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头脑。
只是想来此事确需要再三考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这人自然不能擅作主张轻易处置,毕竟等归途后,他可以再去拜访一下那个人,询问清楚方可明了。
如今,还是静观其变得好,便顿了一会儿,道:“立刻去长沙城给红府送一封信,务必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