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看得一清二楚的林怀瑾脸色大变,只惊呼两声,就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可一瘸一拐,跑不了太远。
好不容易踱步有了一段距离,回过头时却发现衣柜的门紧闭,立时吓得大惊失色,“快开开门,救命啊!”她一边大声呼喊,一边使劲地敲击着柜门,再顾不上暴露身份。
“怎么了,小瑾?”闻讯赶来的张启山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立马把她从衣柜里抱了出来,全身警惕,语气却变得更加柔和,“别害怕,我就在这里。”
林怀瑾惧骇地瞥了他一眼,只惊恐万状地指了指身后的怪事,竟吓得晕厥了过去。
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忧虑的张启山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心里着急。又忍不住回过头扫了扫半大的衣柜,疑虑重重。却只单手抱住她,迅速地离开了水府。张日山见此也与带领的几位亲兵紧跟而去,只留下水府的伙计面面相觑。
而周兮辰望向几人远去的脚步,仰头长啸多时,忍不住讽刺地笑出了声。
……
“木下有水,水里见血,你作的孽,为师再也不能帮你解决了。”这里好像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白雾茫茫,恰似无人仙境。而耳边的声音无可奈何,长嗟叹息,只是那腔真意不假半分。
林怀瑾如同一阵微风飘洋过海,轻得像是一片白云在天边无忧无虑地飘荡着,没有任何忧愁。她见过了阳光与山川,品尝了万千的滋味,可最后却被乌云盖顶遮挡,随即小雨哗啦,似乎是轻风敲打着风铃,美如画卷。
而这雨如牛毛,竟从梦里下到了现实。
醒来的林怀瑾听到一阵淅淅沥沥,雨打碎瓦,下意识扫了扫四周的环境,顿时安下心来。果然,无论如何,苏醒后都会是在家里。
想必红红又会全程护照不离了,想到这些她不禁忘却了记忆中的恐怖片段,咧嘴笑了笑,随即又抬眼看了看外头的雨势,不由慢慢地起身走了出去,正好听见外面的谈话。
“二爷,此事没有你成不了,国家大义啊。”一个书生按着二月红的手,眼睛通红。二月红想到内屋昏迷不醒的林怀瑾,目光微沉,“你刚才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解九爷愣了愣,“尊夫人、”
“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如果没有她,于我有何意义?”二月红说得轻声细语,似乎是怕惊扰了谁的清梦,可那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