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愿意给她那五十万,如果五十万就能把她打发走,我真的很愿意。我只求她不要把杨明洲也带走。所以你帮我去劝劝杨明洲吧。也许他会听你的。”陈洁带着祈求。
她说的这番话让简无言觉得心情沉重,她开始认同司博雍的话,她真的不应该搅和进陈洁和杨明洲的婚姻里,即便她是他们的同学兼朋友。
“陈洁你的心真的很硬,以后我们仍然是朋友,但是不要再把我扯进你的婚姻和家庭里了,你自己都不放过你自己,没有人能帮助你。即使我劝和了你和杨明洲这次,你们下次还是会有问题,劝来的婚姻是凑合是将就,时间一长就成了仇怨。”简无言选择了拒绝。以往她从来没有拒绝过陈洁的任何要求,她在他们中间充当过无数次和事老,而此时她觉得疲惫了。
陈洁却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凄凉,她说:“你的说法和我哥的很像,其实昨晚杨明洲走后他就是这么劝我的,他让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说就在这个屋子外面还有大片森林。可是我不要那些,我就只认杨明洲。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是吊死在杨明洲这一棵树上。”越到后面语气越决绝。
简无言从陈洁家出来,身上一直是冰冰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执迷不悟。就像一个巨人在小人国里装睡,小人们拿出刀斧割她的肉,斩她的骨头,她却还是闭着眼睛不醒,以为小人们总有吃饱的那天,只要小人们吃饱了就能生起篝火欢迎她的加入。其实她真的错了,小人是小人,巨人是巨人,本就是不同的,怎能共享一片篝火呢。
出了电梯在一楼大堂正好看到牛淏,简无言和他打了声招呼:“回来了,怎么没上去?”
“我想在这里静静。”牛淏面色阴郁情绪不好。
“对了今天不上班吗?”简无言问。牛淏在东苑机械厂已经过了试用期是正式职工了,每天也是需要准时打卡上班的。
“就因为小洁的事我今天请了半天假,想好好劝劝她。刚才我上去了,听到你们说的话,我就又下来了。”牛淏面色更难看。
刚才和陈洁的谈话被牛淏听见了,简无言也是心里一惊。
紧接着听到牛淏又说:“你说小洁怎么能这样,我说这次过来看到小洲洲这么情绪这么不对,一脸阴沉邪乎,就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她怎么能教唆一个孩子去做这么阴损的事,让一个孩子去手上染血,我刚才听到我都想抽她!”
在部队里凝练出来的浩然正气此时显露无疑了。牛淏声音压得很低,尽管他心里愤懑,可私心里还是维护着陈洁。
“谁又能料到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简无言一声叹息。
“不怎么办了,他们的事情随他们去吧,我刚开始来的时候还劝着点他们,后来我觉得劝也没用,我这个妹妹一根筋,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南墙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轴得很。”牛淏这也是出于心里话了。
杨明洲不爱陈洁这谁都看得出了,如果当初不是陈洁已经怀了儿子,且又愿意拿出一半房款来置办婚房,杨家绝对不同意婚事。婚后的陈洁过得特别累,要养娃,要工作,要当杨家一家的使唤丫头。可她换来的还是杨明洲的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