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要去探望张老师简无言倒没有瞒着司博雍,司博雍知道后也没表现出不悦,反而提议和她一块去看望。简无言想着正好之前张老师就提过让带司博雍去让她见见的,于是就提前跟张老师打了个电话,说好了时间,领着司博雍去了医院。
张老师的身份特殊,既是魏成楠的母亲又是简无言的老师,司博雍怕失礼就连夜让齐真真准备好了探病的礼品。
见到简无言领着司博雍来了,张老师和魏老师(张老师老伴也就是魏成楠的爸爸,以前也是老师,简无言见着他都叫魏老师。)面露喜色,尤其是张老师把司博雍上下一阵打量,边看边点头。
张老师已经从简妈那知道简无言被恶犬所伤的事,她半倚靠在病床上,让简无言扯起衣袖看了看她手上的伤疤,眼中尽是痛惜。她说:“恶人总归是有恶报的。”简无言也是点头。
后来两人又聊了聊家常,张老师忽然对简无言说:“言言,我记得医院门口那有家粥店,这家粥店的鱼肉粥不错,你去给老师买一份回来,老师忽然有些饿了。”
“我去吧。”简无言那边还没搭话,司博雍倒开口了。在张老师老两口面前他总归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你别去,孩子,让小言去,老师想和你说会话。”张老师却把已经起身的司博雍给叫住了。
“你去吧,小言。你张老师就像想考验一下你这新女婿的人品。放心有我在这看着,不会让你张老师把你这新女婿给吃了。”魏老师这个时候也是半眯笑看着简无言开起玩笑来。
“哦,那好,我去。”简无言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出了病房。
等着简无言的脚步声远了,张老师才对司博雍说:“来孩子,靠老师近点,老师胸口还有些闷,说话的时候提不上来气。怕说小声了你听不见。”张老师手术完没几天,身体还在康复中有些虚弱。
“好的,老师。”司博雍依着她的话,将椅子搬近了些坐在她跟前。
张老师又将司博雍大量了一番说:“嗯,模样不差,看面相也和善,说话办事也沉稳靠谱,小言的眼光不错,实话不瞒你说,刚知道小言结婚的时候我就让她带你来给我看看,我就是怕她未来的伴侣会欺负她,现在见着你我放心了。”
“谢谢老师的肯定,我会对简言好的。”司博雍在长辈面前卸下一贯的刻板,面露真诚的笑。
“老师知道。”张老师先是轻点着头,然后又说:“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叫魏成楠吧?”
“我知道。”
“当年简言一心喜欢的是我的阿楠,可是阿楠不长眼偏偏看上了张芸菁。唉,回想起那个时候老师真的很恨张芸菁,同时老师也感激简言,如果不是她的陪伴,阿楠恐怕真的只能在绝望中死去。因为简言,阿楠死的时候是安详的。你知道他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张老师在一片哀伤中回忆往昔,司博雍也不打断她,只等着她说。
“简言只知道阿楠给她留下了一首歌,却不知道阿楠还跟我这个妈妈说过这样的话,阿楠说:“妈妈,我记得小时候你曾经教我念过一首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笑得很祥和,他说:“妈妈我一直以为灯火阑珊处那人是张芸菁,其实我错了,灯火阑珊处的人是简言,一直就是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