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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厢内, 朱黎惊讶地看着自己堵徐翘话堵到一半的手,再次深切体会到, 她就是电就是光就是唯一的神话也真拦不住这张光速嘴。
不过转念一想,没拦住也好,让那狗男人竖起耳朵好好听听,别成天兜里揣着几个破钱就自我感觉倍儿棒。
怎么着,人小公主刚捱你七荤八素一巴掌, 还非得吃你送来的糖?
想到这里,朱黎也不管电话那头有多窒息,直接把手机举到徐翘嘴边:“来, 话筒给你, 把你今晚的委屈都吐出来!”
徐翘今晚其实喝得不多,关键是嘴炮打得过分激|情四射,骂渴了, 左一杯威士忌右一杯白兰地,当汽水似的咕咚咕咚下肚,这混喝法, 海量也受不住。
所以难怪她此刻新鲜如初地重复起了第十八遍对程浪的控诉——
“这么多珠宝摆在那儿,我就想要一条手链, 很贪心吗?很过分吗?”
“我跟温玥死磕到她都叫不动了,结果呢……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气抬到两千万!”
“我都憋多久没买新首饰了, 你说这玩意儿气不气人?”
“那姓温的, 一边跟赵宝星站一阵线, 一边学我穿衣打扮,还老搞得好像是我模仿她……我就是不想输给她……”
“那狗男人凭什么抢我看上的手链!凭什么砸钱打我脸!”
“不就让他喝了口盐水……睚眦必报,简直睚眦必报!”
“他死了,就让他死在初冬的收费站,用杏林湾的落叶将他埋葬……”徐翘打出个酒嗝,拿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推推朱黎,“来,给他点播一首——《我去spa 你去死吧》!”
朱黎轻轻“嘶”一声,正寻思这么毒的嘴是不是都能把程浪毒哑了,低头一看手机,通话果然已经结束。
按时长判断,程浪大概是在得知自己将被杏林湾的落叶埋葬的那刻,实在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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