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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宇哲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校裤都给时洛扯破了。
其实非要说起来,也不能说是她扯破的。
他今天来学校一整天,正事没干多少,课也没好好听过一堂,倒是篮球打了好几场,衡市这会儿的天气还没入秋,球场上热浪一阵一阵迎面扑过来,几个小鸡崽没跑几下就全是汗流浃背。
有些不讲究的学生,随意到学校教室边的洗手间,把脑袋直接往水龙头底下塞,冷水冲个三五回也就差不多能回班了。
范宇哲就不同了,他虽说面上也和几个小王八蛋一样没什么两样,但到底是富贵人家出身,从小被供着养的,怎么说都讲究些。
他和肖或这俩人,原本是一直和从小一块长大的周遇臣玩作一伙的,周遇臣脾气炸,也比较强势,向来是三人里的领头,这俩小子跟在他们臣哥屁股后头也是乐得自在。
以往每回打完球,这俩都是屁颠屁颠地跟在臣哥屁股后头,去他在学校专家楼里的公寓蹭浴室用,只是这段时间,他们臣哥被恋爱冲昏了头脑,成天缠着他同桌那小蘑菇头,连半分眼神都不肯分给他们。
豪华浴室蹭不成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随意找了住校生同学,上学生宿舍楼借浴室用去。
今天正巧教导主任也不在,范宇哲和肖或俩人连跷了好几节课,打的场次多了,热得多洗了两回澡。
学生宿舍不比周遇臣那公寓设备齐全啊,要啥啥没有,连条干净的校裤也找不出来,范宇哲在浴室里头都快喊破喉咙了,门外隔壁班一块打篮球的哥们才颤巍巍地递了件黑裤子进来。
“哲哥,高中的干净的实在没法找了,你也知道,男生洗衣服哪这么勤,全是穿过的,这是好不容易从压箱底里掏出来的初中校裤,正巧先前还没发校服的时候从家里带过来应急的,您要不嫌弃……”
他也没法嫌弃啊,总不能裸着出去。
他要真有这胆,法律也不能容忍他啊,暴露癖是要被抓起来的,虽然他年纪轻轻,算起来好像还在未成年保护范围,说要判刑可能也判不上,但是……这让他这张帅破天际的脸往哪搁啊!
范宇哲皱着眉头接了裤子,穿完出来,外头这群萝卜头又笑了。
“哲哥,你咋也玩露脚踝呢,我看都是女生喜欢玩这套,娘们唧唧的……”
几个人听了“噗哧”一声没忍住,纷纷低头往他裤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