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萧三爷一个字都没敢说,末了萧老夫人又叹息,“罢了,也怨不得你,怨我,没能给你娶个贤妻,才走到这般地步。是我的错…”
萧三爷跪在她床前,眼眶儿瞳孔,满脸自责。
“母亲慈母之心,何错之有?是儿子治家不严,才至如此祸患,连累阿瑞遭此一劫。今她即将回来,一切但凭母亲处置。”
这话他说得诚心。
余氏之罪,已不可恕。
萧瑞随下人入了荣安堂,萧老夫人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红了眼,萧瑞刚跪下要给她磕头,她就连忙道:“快起来,大病初愈,别扯动了伤口。”
其实已经两个多月,萧瑞的伤早就好了。
但萧老夫人方知长孙遭此大难,简直惊闻噩耗,觉得长孙刚刚才死里逃生,就怕累着了他。
萧瑞站起来,又依次给萧时和周氏行礼。
“阿瑞,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萧老夫人自打知道长孙险些没命,一颗心一直吊着,好容易见到长孙平安归来,哪里还能克制得住?忙招手让长孙走到跟前来,仔细瞅。从上到下,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看着看着,她就又忍不住湿了眼。
“晒黑了,也瘦了。”
萧瑞笑笑,“祖母难道没发现孙儿长高了吗?我在延城国公府的时候,长姐时常亲自下厨给孙儿补身体,孙儿还怕回来后祖母认不出了呢。”
萧老夫人听得想笑,一出声眼泪又下来了。
萧瑞忙上前宽慰,“祖母,孙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好事,您别哭。您若是哭,孙儿心里也难受。长姐说了,我虽是外伤,但毕竟险些伤到要害,还是得将养着,不能情绪太过激动的。”
萧老夫人果然不哭了,忙擦干眼角泪水,道:“好,好,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