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海丝丝抽气,“你这孩子,犯什么魔怔?”
要是知道犯什么魔怔就好了!孟中亭烦躁不已,可孟中海这边抱着胳膊不敢乱动,他就更不敢乱动了。
“左右为难”这个词,他在孟中亮和邬墨云之后,终于又彻底领教了一次。
再不做个决断,还要出旁的事!
孟中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在脑袋里快速衡量了一遍,终于下了决断。
他扶住了孟中海,“海三哥,真对不住,咱们先去三哥处吧,同三哥说一声,我带你先去医馆看下胳膊,再去聚贤庄。”
这样一来,是不是能趁着去医馆的机会,去见小七一面?
谁想他算盘打得响,孟中亲一句话就让他破灭了,“不用!聚贤庄里就有大夫!”
孟中亭愕然。
......
聚贤庄里果然有大夫,还是本地有名的大夫,大夫看了孟中海的胳膊,道无妨,“可别再伤着了,险呢,还得仔细养着!”
孟中亲拍了孟中亭,“这一路不都照看的挺好吗?怎么不小心伤着你海三哥了?今儿罚你伺候他吃菜!”
孟中海连道不用,孟中亲说必须如此,“小孩脾性,毛手毛脚的,是得罚罚他!”
孟中亭见他们都笑,都把他当小孩一样,可他一点也不想当小孩,尤其不想当任人安排差遣的小孩,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翻身,尤其孟中海又被他伤了。
站在院子里瞧了瞧头上的天,天上又厚重的云层翻滚,看样子要下一阵子雨。
孟中亭长叹一气,招呼了身边的人,“让松烟把姑娘送回去吧,小心下雨,别淋着姑娘。”
下面的人应了,去了,他坐在廊下半晌,清风在他水红的衣摆下游走,他心中的闷气一点都没有被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