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州愁坏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阴冷。
好运气总是在你最愁苦的时候到来。
一个行商样子的人亲自来求他了,那人提出自己是京西路的人,希望他能帮忙租种一些旱田。
滑州地区从来不缺旱田------这些年战乱,死的跑的人不少,处于人少田多的局面。
那人提出要种植棉花。
孙知州的眼睛一亮------棉花好啊,此物价值远比小麦和玉米值钱,若是如他所言,种上几万亩,上交给滑州一成半的租子------他快速算了下,足够顶上自己的缺口,而且民众还可以降一成。
如果能将民众的赋税降下来,必得民心,这不仅是惠而不费的事情,自己为官的口碑那将留名青史啊!
那人提出还要征集一大批农民------反正也是农闲期间-------他出口粮和费用,也好集中整理棉田,他手上有善种棉田的农师指导。
孙知州听完后都要笑出声了,他哪里管什么农师不农师的,那行商可是给了他一大笔好处------那钱钞有多少?不便与他人言-------
几千人一起忙碌的样子很壮观!
开春前孙知州几乎天天去观察------那里有他的一成半,那里有他的未来,那里有他的民心。
但是不久后,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年秋的赋税又上调了------但是孙知州不怕了,那棉田里的棉苗正在茁壮成长,什么损失都可以从那里找。
孙知州肯定不懂这样的哲理: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是绝对的,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但是孙知州知道,那棉花最终是要在棉田里出,所以,他不担心。
税赋涨,他的分成就涨------他能看出那个租田者强抑制住的不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