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上前一步,于她身旁坐下,捡起草地上的野鸡和野兔,熟练地去皮穿树枝架在了火上,烤了起来。
水燕倾见他一言不发,反而离自己坐得挺近,有些局促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假装在看星空。
义渠铮知她脸薄,便也不再挪位置,笑了笑,看着她的侧颜,边烤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见你三次,三次都无功而返,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水燕倾。”
水燕倾手托腮,闻着隐隐有些肉香飘出的味道,也就随意一答。
“我叫义渠铮,你可以记住这个名字。”
义渠铮眼里倒映着跳跃的火苗,同时,还有,她的侧颜。
“义渠铮。你说过了。西凉的皇子。”
水燕倾回眸,冲着他淡淡一笑,如水的眼眸里,似有星星划过天际。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来历。你是即墨泽的什么人?”
义渠铮将野鸡翻了个面,转了个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是即墨泽的什么人?这个,恐怕,要问他了。”
水燕倾一笑,脸上已有不经意的绯红微醺而起,抬头仰望着万里的星空,觉得,今夜,是那么的明亮。
义渠铮见她不愿多说,自然也识趣,不多问。
“好了。给你。”
义渠铮递过刚烤好的野鸡给了水燕倾,水燕倾道了声谢接过。
“你要那一对玉镯做什么?”
水燕倾边啃着野鸡,边口齿不清地侧头问着义渠铮。
“那对玉镯之中,藏着我西凉的传国玉玺,得之,得西凉。”
义渠铮头一低,手中将篝火中的柴一推,火星顿时狂野地窜起,将他眼角的一丝阴霾三分孤凉掩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