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目光一寒,盯向了水燕倾,低声喝道:“说你呢,怎么还不扶新娘?!”
水燕倾一见这喜娘八成是感觉没人能扶得动义渠铮,故意拿她开刀,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推脱,只好低头应了一声:“
是。”便前去搀扶义渠铮。
“太子妃娘娘,您可是走稳了。”
水燕倾好不容易搀扶出了义渠铮,便觉他整个人的身子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风吹拂起义渠铮的盖头,水燕倾恰好瞥眼看去,这才望到了他居然在幸灾乐祸地笑。
那眼神,简直了,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义渠铮,你是故意的吧?那么重!”
水燕倾咬咬牙,嘀咕了一下,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只得继续搀扶着他往前走。
远远的,水燕倾便看到盛装在身的无音在大殿之上,已经翘首以盼,满眼的欢喜和期待之意,她忽然觉得有些内疚。
就连久不曾下床的楚王,也端坐在了正中央,病容的脸上,满是对儿女的祝福之意。
她,会不会,做错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而且,她水燕倾,爱的人,不是无音,她无法勉强自己。
“新娘进礼堂!”
喜娘在殿门外尖细地喊着。
水燕倾将头埋得很低,努力不去看无音,掩饰着自己的身份。
幸而,在殿门外,便有喜娘来搀扶,水燕倾像卸货一样地将义渠铮卸了下来,只见喜娘肩膀一沉,差点一句“哎呦喂!”喊了出来,结果心知不吉利,硬是强撑着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