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军再次沉默了,如今的三房早就分出去了,自家这事儿还真找不着人家,就是借,他也没这么个脸去了。
季军想到之前几次,在三房那边吃瘪的事情,心里就有些落不下面子了。
更何况,现在的季山已不是以前那个,能任自己随意拿捏的了,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去要了,也不一定要的过来啊。
“孩子他爹,你也不是不知道,二郎这聘礼的银钱,阿娘肯定是不想给咱的,咱家的银钱又全都在阿大阿娘那里,你可不能不管二郎啊。”
季大伯母一看丈夫沉默了,就以为他不上心儿子的事情,当即眼圈一红。
“二郎可是我的心头肉,那姑娘即长的好看,又能干,家里还是个有钱的,这么好的儿媳妇,咱们可不能再错过了啊,你这做爹的,总得替你儿子想想法子吧。”
季军一看婆娘这副摸样,张了张嘴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去。
“好,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
季大伯母一看他这副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了,气呼呼的抬脚就走了出去。
两个村子之间离的也不是太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季大伯母就来到了无名村的村口。
今儿天气不错,已经出了太阳,但是因为昨儿下了一天雪的关系,地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积雪,被太阳这么一照,地面便显得无比的刺眼,这融雪的天气,才是最冷的。
季冬今儿心情很好,一大早便去了山上的羊圈、鸡圈里头巡视去了,这天太冷了,虽然这些牲畜有着专门的人照看着,但是季冬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的季家的忆香酒楼,大多都是全仗着这些牲畜呢,自然是不能大意了。
梁煜住在方家,两人倒是很聊得来,昨儿个晚上由季冬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两人在屋子里头喝了几杯,好不痛快。
只一个晚上的功夫,两人便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说不清楚的,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两人便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就差没有拜把子成兄弟了。
这日早上起来,方天朗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头舞剑,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季秋则是站在走廊上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便喜欢上了看方天朗舞剑,她感觉这家伙舞剑时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所以,即使是天气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起来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她对这个时代武功的期待,最近她也常跟着刘彦笙他们一起练武。
在季秋的眼里,方天朗手中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