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看着相熟的人,不由感叹。
“你家中一切都好。”
黄昆善紧了紧身上的虎皮衣,对高磊说道:“月的时候,我回家中续弦了,娶的就是邻家的姑娘,也曾到你家拜访过,你家中一切如常。”
高磊听到这些话后,先是恭喜了黄昆善两句,心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时节,人的平均寿数并不长,归根结底便是一点意外,一点小伤小病,一场秋风,一阵寒雨,都有可能要了人命,兼之通讯并不发达,每一趟远门,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正如黄昆善,年不过二十五,第一任妻子已经死去,现在已经续弦。
“青州来了张将军,遭了魔难,我在外面一直都很为兄弟担忧,今日看到兄弟尚好,也让我放下心中一事。”
高磊看着黄昆善,快慰说道。
“青州确实算是一场浩劫。”
黄昆善听闻青州之事,感同身受,说道:“但白莲教也实则有之,笃信弥勒,自言死后将会到龙华会上的百姓也有不少,我在青州之时,也看到不少百姓悍不畏死,和张将军兵马械斗,彼此死伤惨重……不过张将军派兵不多辩白,一味滥杀,也实让人心痛。”
作为在青州之人,黄昆善看待此事更为真切。
“信仰白莲教的百姓,百不过一,张元一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若论青州之事,仍然是张元一的过错多些。”
采薇翁在马车外面,说出自己看法,直言道:“此人就一屠夫,并无可取之处。”
对于在青州城的遭遇,采薇翁有郁气在心。
“此言大谬!”
黄昆善听闻采薇翁如此否认张元一,说道:“张将军当真是有个人本事的,他能够做到三品官,任大乾王朝兵部左侍郎,为兵部副长官,位高权重,直通皇庭,岂是碌碌之辈?我在青州之事,重阳之日,赏菊之时,做了两句诗,得到了张将军的赏识,而后将军前来,和我们同乐,虽有粗鄙之言,却也言之有物,甚至将早年做出一诗也拿来给我们鉴赏。”
说到这些,黄昆善索『性』就将这诗句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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