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做过手术了,结果体质却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虚虚弱弱的。
厉北爵伸手,用着手帕,擦了擦他眼角难受的湿润,俯身望着他,“大概是麻醉药过了,等下,我让他们给你打个止疼针。”
“嗯。”苏晚晚整个人无精打采,“厉北爵,我想看看我爸。”
厉北爵面不改色,居高临下的摸了摸他的发丝,与他平静的对视,“你爸被我送到国外了,他需要受到更好的治疗。”
苏晚晚愣住了。
送到国外?
不过国内的医生,确实已经对他父亲宣判了,脑死亡。
即便是继续治疗,苏醒的几率也是近乎为零,可他偏偏执念在手,不愿意放父亲这样走了,于是才一直将他送进医院中,打营养液来维持呼吸。
“你怎么都没有和我商量?”
厉北爵淡淡地说道:“因为那个专家,来的很突然,名额很稀少,你那时候还在做手术,如果和你说的话,那个名额就要拱手送给别人了,你也知道你父亲治愈的几率很渺茫,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错过。”
“那他这一走,我岂不是见不到他了?等他到了那边,能不能进行视频通话啊,我就想要看看他平安无事的就行,我还没有和父亲分开那么久,我以前每周都和父亲见面的。”
“如果你想要见他的话,我们可以去国外看望他,等你养好身体的。”厉北爵慢条斯理的说道。
苏晚晚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甚至到,他没有办法反驳的地步。
只是心里面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他又望着厉北爵,试探地开口问道:“我在做手术的时候,你是不是那时候和我说了一些什么话?”
语调里充满着暗示,还有些战战兢兢。
厉北爵看着他这副模样,掀了掀眼皮,“哦?比如?”
“比如,你答应放我自由。”苏晚晚笑的十分好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厉北爵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恨不得直接残忍的告诉他,这辈子是没希望跑了,可是又想到医生还没有说出来他的手术结果,如果不小心在刺激到他,可能病情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