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缀儿诚恳说道:“我们此次前来是想恳请扁神医求一个人……”
公良缀儿话未说完,扁妙春就打断道:“我刚才说了,你们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扁妙春直接出言送客。
弄月要说话,被纤云拦住。
公良缀儿疑惑道:“扁神医为何不肯出手相救?”
扁妙春板着脸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隐隐藏藏,不肯以真面示人!况且,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人小,火气却很大,这说明你这个做小姐的,平日里没有管教好!我扁妙春好歹也被人尊称为妙手神医,怎会为你们这些乔装无礼之辈看病。”
扁妙春再次称呼公良缀儿“小姐”二字。公良缀儿觉得这位扁妙春扁神医不简单,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女儿身的真实身份。
公良缀儿反问道:“扁神医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的丫鬟冒犯了扁神医,也是我教导不严之过。但在下明明是男子装扮,扁神医为何总是称呼我为小姐?”
“我行医四十余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别说你是女扮男装,就是一直苍蝇、蝴蝶从我眼皮底下飞过,我都能辨认出公母。”扁妙春胸有成竹道。
弄月终于忍不住,挣脱纤云的阻拦,高声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竟然把我家公子和苍蝇蝴蝶比较在一起!”
扁妙春抬手拍了拍脑门,恍然笑道:“瞧我这比喻!怎可将青鸾比作飞虫!”
公良缀儿见扁妙春说话极有深意,便更加不敢等闲对待。
公良缀儿坦言道:“在下确实是女扮男装。只为出行方便,并没有故意欺瞒扁神医的意思,还望扁神医恕罪!”
扁妙春见公良缀儿这副诚恳态度,这才眉目和悦了些,笑道:“小姐乃贵客,我扁妙春本应好好招待,不敢怠慢,但小姐要救之人,并不在我扁妙春的能力范围内,只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纤云忙问道:“扁神医还不知道我家公子想让神医医治何人,神医连病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所得何病都不知道,因何说的这般绝对?!”
扁妙春凝眸问道:“我只问小姐三句话:小姐一心想救治之人可是血脉至亲?此位病患年幼成疾,身体孱弱,经常旧病复发,卧床不起?此位病患此时并不在帝城,而是在帝城以西?”
公良缀儿惊愕,纤云和弄月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