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真如此的话,就意味着,轻歌面前只有一条死路。
更何况,还有映月楼的九辞。
十面埋伏,如何取胜?又如何活命?便是苟延残喘都成了至幸之事。
那时,轻歌被九辞抱回映月楼时,凤栖恰好沉睡,并未发现九辞之事。
“李青莲又是如何得知此事?为何要提醒我?”轻歌又陷入了一个疑惑之中。
此刻,东洲的另一侧,荒漠之最。
黄沙滚滚,李青莲红衣而立,莽莽尘沙,一片大漠,她像是一簇火光,点缀东洲。
李青莲前方站着一个人,亦是头戴黑色斗笠,背部挺直。
男人伸出双手,将头上的斗笠取出,他回头看了眼李青莲,眸色波澜不起,语气平缓,“如何?”
“主子不必出手,西洲之行,夜轻歌必死无疑,我们要放出血蚀的消息吗?”李青莲问。
“不必。血蚀要与天机楼妖女之说一同放出,前攻后击,才必死无疑。”空虚看了眼远方的天,声音很是沙哑。
李青莲望着空虚的背影,皱紧眉头,甚是奇怪。
空虚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给人一种阴沉到骨子里的感觉。
“也是,就算我们不放出消息,亦有九辞替我们杀人。”李青莲道。
“九辞……”空虚不懂,九辞究竟是要杀夜轻歌,还是保护夜轻歌!
他脚下的路,他所过的那些年,他以天地为盘,以人为棋,步一个大局。
包括眼前的李青莲,亦不知空虚的想法。
“主子,到时夜轻歌除去,可否把血蚀给我?”李青莲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