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娘亲知道秦岚会害她,故意把我藏起来,我躲在水缸里,亲眼看见秦岚带着人冲进院子,用鞭子把我娘亲抽的身上全都是伤口,他们问我娘我在哪里,我娘宁死不说,他们就剜掉了我娘的双眼,挑断了我娘的手筋和脚筋,最后一把火把院子烧了,说是失火。”
“……”
风很大,人心很毒。
夜无痕仰起头,双眼之中全是泪。
光鲜背后,总是残缺,总是见不得人。
夜无痕满心的悲戚,十几年的委屈成了泪水,可他不能哭,他是个男人。
“来,喝酒。”
轻歌从旁边拿过两坛酒,一坛给了夜无痕,一坛自己痛饮,酒水喷了她一脸,沿着脖颈流下,衣裳湿透。
夜无痕大笑着,眼眸之中泪光闪烁,他接过酒坛,牛饮而下,好是痛快。
“哥。”
夜无痕蓦地抬眸,白月光下,清风拂过,夜无痕满眼的诧异,激动。
似是不敢相信,夜无痕再问了一遍,“你……你叫我什么?”
轻歌别扭的转过头,“没听到就算了。”
“听到了,我听到了。”夜无痕大笑,欢喜得很。
轻歌低头,浅笑。
她即能素手动乾坤,也能一笑泯恩仇。
这世间的事瞬息万变,谁又知道以后呢,既然活在当下,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