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冰寒战意褪去，一片澄明取而代之。
比天上星辰更明亮，更璀璨耀眼。
裴纤尘一瞬间看愣了神，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漂亮的眼睛！
和月无痕四目相对的时候，裴纤尘不由自主，便脱口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哦？”月无痕微微挑了挑眉。
一头漆黑长发，自然而随意地披散在脑后，与猩红衣衫对比鲜明。
“对不起。”裴纤尘当众，大声言道，“刚才我对你动了杀意。”
原本，比武较量，虽然不留手，可也不必招招致命。只是因为月无痕淡然镇定的态度无形之中刺激到了她，让她一时没有忍住。
乱菱之地长年征杀之人，总是很容易起杀机。
月无痕呵呵一笑，问道：“你对魔君动过杀意没有？”
“……”裴纤尘被问得一愣。
沉默片刻，如实点头。
“为什么？”月无痕又问。
裴纤尘道：“当年魔君率队闯入乱菱之地，与这里的人争夺资源，几乎人人都想将他杀之而后快。”
“这便是了。在这块地界混的人，谁能保证不对旁人动杀意？打不过，便臣服，你对魔君如此，对我亦然。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月无痕的笑容潇洒轻快，风采夺人。
一瞬间的风姿，让围观众人无不折服。
裴纤尘纠正道：“我和魔君是合作，并非臣服。”
“实力势均力敌，才有资格合作。你心里比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