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瞬间，她的气质彻底改变。
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惫懒少女，却似一柄隐然铮鸣的利剑，寒光迫人，气势逼人，带着能斩开天地一切的气魄，让人不敢直视。
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能坦然接受的样子！
“你问的叫什么话，本导师当然准备……”美少年先还气鼓鼓地呵斥，但是当他的目光一对上月无痕的眼睛，顿时就是一怔。
月无痕眼睛在那一刻平静如海，却隐藏着随时可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力量，让他心里陡然一悸，没有骂完的话，也就再也骂不出了。
这样的月无痕，他无法再以高高在上的导师姿态面对。
“你……你认真一点，我把我了解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了。”美少年说话的时候，竟然少了几分底气，弱弱的。
月无痕淡淡一笑，“洗耳恭听，请说。”
她席地而坐，盘膝正襟，平静地望着美少年。
美少年不由自主就从沙盘上空飘了下来，落在她面前的地上，然后也坐下了。
在月无痕的注视下，他已经准备好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为难地抿了抿嘴巴。
“那个鹿角王，是谁？”月无痕洞悉了他的为难，主动发问，淡淡一笑。
“是一个后期修炼出来的王者，很讨厌！”美少年找到起点，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一股脑对月无痕描述起来。
他说起事情和他的脾气一样急躁，恨不得一下子什么都让月无痕知道，却又讲得乱七八糟。
“鹿角王和我们不一样，我和那个讨厌的老头子，就是拄着拐杖送咱们那个，还有那天不在家的两个蠢货——我们都是药神大人治下的子民，在漫长岁月中保留了一点元魂和实力，又慢慢修炼起来。”
“可是鹿角王，纯粹就是后期的骷髅修炼者，从毫无灵识的一副魔兽骨架开始，修炼出灵火，又一层一层的晋级，最后成为了统领一方的王者。他实力很霸道，又不讲道理，不念旧情，跟我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药神大人治下的子民？骷髅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