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韵容早已闻讯,连婢子被挂树上也知道了,此时见到月无痕真想一下子弄死她。
但脸上还是堆起了慈祥和蔼,当着满堂丫鬟婆子,半是委屈地说:“无痕啊,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见面就直呼名姓,连声‘舅母’也不肯叫我,还打伤了我身边最得力的彩荷,一路将她拖过来让我难堪……孩子,我看着你从小长大,待你可不薄啊……”
说到最后,还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呵呵,好一个慈爱的舅母啊。月无痕将昏迷的彩荷砰一声甩到冯韵容脚下,直视着她追问。
“冯韵容,这个彩荷奴才打进我的院子,不由分说踢翻我的仆人,对我指手画脚耀武扬威,我教训她,有错吗?还是说魏国公府的规矩就是以下犯上,就是奴才可以随意凌辱主子?她是不是听了你的吩咐,才大老远不辞辛劳地跑到我院子里逞凶?”
“这怎么可能……”冯韵容皱眉,“我只是派她去叫你过来,彩荷一向听话,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是来跟你争论是非的,我只是来用事实告诉你,敢欺负到我门上的人,没有好下场。”
“你……”
“冯韵容你身边那么多跑腿奴才,派人叫我而已,怎么就派出了身边修炼等级最高的一个?”月无痕一语道破,“恐怕是想用她试试我的实力吧。”
“不是,你这孩子想歪了,我只是……”
月无痕冷笑:“我管你是不是!现在,我当面告诉你,我的实力深浅你无需知道,你只要明白,无论是你女儿魏明玉派人追杀我,还是派人搬我的东西,又或是你派奴才对我出言不逊——我的实力,都足够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掷地有声的话撂下之后,月无痕脸色淡然,转身就走。
冯韵容气得嘴角抽抽,脸色扭曲,死死抓住手里的帕子控制自己不要发作。
“夫人,就这样让她走了?”身边丫鬟看不过去,恨恨道,“只要您吩咐一声,奴婢这就上去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