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还没来得及采取制止动作,那心心的一巴掌就嚯在了他的脸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苏临风都要疑那心心是不是诈而已的了。
那心心打了苏临风后,大声说:“走开,臭猪脑!”
苏临风一听,脸都黑了,他好心半夜起来帮她对付痒痒虫,结果呢,她竟然把他当猪脑来泄愤!
虽然他知道她是在噩梦中,他知道她的噩梦从何而来,他也知道噩梦因何而起。罪魁祸首是他,没错,但是,有谁能愿意自己被人当成猪脑来打一顿呢。
那心心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猪脑,苏临风听得都有点烦了。他对于被她当成猪脑一事,还是耿耿于。他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担心那心心真把伤口抓烂了。
那心心的噩梦似乎还没结束,反而更严重。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有点激动,有点烦躁不安。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始终绕不开“猪脑”二字。
苏临风终究还是心了,他一只手按住那心心的手,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额头。他还轻声安抚着她:“不怕,不怕,没有了,不见了,没有了,不怕,不怕……”
那心心在苏临风轻柔的安抚下,情绪慢慢平稳下来,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猪脑”是被赶跑了,但是痒痒虫又来了,那心心的手又想去抓那些纱布。被苏临风一次次地挡开,她的膝盖被苏临风一次次地点着。
苏临风很困的时候,很想再开风油精,但是他怕再次被当成“猪脑”,只好放弃。
他就这样强撑着,实在太困的时候,他就使劲掐自己的,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天快亮的时候,苏临风终于撑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