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必须。”?
我语气轻松、言简意核,然后才发现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可是你那黑影子朋友,既然你们都关系这么好,他都没个名字吗?”?
他突然这样问,我倒是?有点惊讶。因为之前是跟他说离开后先要去看看黑影子,但谁知他居然此时想到这些?
“嗯,其实呢...”?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觉得似乎应该实话实说,但却说来话长...
有寒风忽然自身后?刮过,吹的一地落叶抛向空中、飒飒作响,有一种奇异的略带忧伤的美。那感觉,就像黑影子沉闷的坐在黑夜笼罩中,低沉却让人不觉得讨厌的声音?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联想?很可能因为我原本就是个脑子里总会有奇奇怪怪思想的奇怪的人吧,于是眯着眼睛瞧了瞧那美丽凄凉的一幕,忽然脱口而出:“其实他有名字,风...”
“风?”
尧旭追问了一句,表情居然有点紧张。
而我的大脑经过刚刚短暂的短路,却忽然回归到了智商所在的巅峰一般,于是咧着嘴笑了笑:“嗯,风,朔风。他叫朔风。”
然后我便转身离去飞身上马,没有再来得及看到尧旭的具体表情,当然他再有没有说什么似乎也不再重要。
“这次又谢谢你啦,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这算是我留给尧旭最后的临别赠言,毕竟还是从心底里感激他的,虽然平日怎么都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
夜色幽幽,清冷的月光映照着去路,前路漫漫,对于习惯走夜路的我来讲的话,只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似乎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但也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呢?想来想去,最后目光落在夜色下自己的影子上,才忽然觉得似乎没有以往那般孤单。当然了,人的心理与思想毕竟是一件颇为奇怪复杂的事儿,所以为何我突然有了现在的感觉,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隐约觉得可能因为突然变成了一个有朋友的人吧。
题外话不多说,只一门心思顾着赶路,天麻麻亮的时候,我已在天寂城荒废的破城楼下。抬头仰望,那城楼除了比以前更破败孤寂了一些,其余似乎并无太多改变。头顶的月光格外清冷,一眼望去,老方位、老位置处,早已熟悉至极的黑色影子正默然孤立,一样的略显高冷,一样的形单影只,一样的略带凄凉,简直像是算准了我应该正好这个点来,故以正在翘首而望只等着我这个人一般。
“嗨,老兄,你可真够意思,这是等着我呢吧?”
我飞身上楼,一点也不含糊的冲他叨咕。
谁知这次他却一改往常的高冷,居然“呵呵”笑了两声,依旧是那般略带低沉却又格外好听清朗的声音:“被你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