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啊……”
许言的嘴角直抽抽,被人觉得愚钝她没察觉到,只是觉得会不会高估了夏萍的“育儿经”。
其实她明白自己有不如贾柔的地方。单是夏悦对贾柔的信服程度就很能说明问题,更逞论那种无形的依靠感。按说她们两人都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可许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闺蜜兼情敌。
贾柔家中有幼弟,据说很小就开始照顾他。这些许言知道,但她自从来到肃州后该技能应该发生退化才对。反观许言,她虽然是独生,可发病的母亲曾经与小孩也没什么差别,母女俩就是在互相照顾中一路走来。
如此说来,她可是要比贾柔照顾“小孩”的经验要丰富许多。但除了贾柔更早走进月儿的生活中以外,她总觉得自己欠缺什么。本以为能从夏萍这里得到答案,不成想却是个“打”字。
“对喽,打一次记不住就两次,总有那个死妮子长记性的时候!”
对于孩子,没有什么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两顿。所以说,这就是夏萍的观点么?许言强作微笑,敷衍一句“夏姨我记得了”之后就在对方满意的眼神中收起了本子和笔。
出人意料,在许言收起本子之后夏萍长出了口气,方才紧绷的脸颊也倏地松弛下来。等许言将她扶着回里屋躺在床上之后,话题才意外得回到了正轨。
夏萍咽下许言送上的药物后乐呵呵的说着:“虽然说不明白,但是姨知道你和李显的心思,也就是因为这份心思,你们才总是对月月那么惯着吧?”
正如夏萍所言,许言和李显已将心中的遗憾寄托在了夏悦身上。她就像一件注定无法获得,可又如奇迹般得到的宝物。似是抓住了点什么,许言急声追问:“您说得没错,可柔姐她……”
话虽未说完,但夏萍也明白她想说什么:“柔丫头喜欢月月不假,可她没像你们想那么多,她该骂的时候就会骂,气上来了也会抽几巴掌。月月爹妈走得早,可村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当妈的,那妮子也见过别人家的妈怎么揍娃,农村娃没城里那么娇贵,挨打可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眼见许言发怔,夏萍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妮子心眼不少,你们对她的好她明白。可月月到底还是个娃,等她习惯你们对她好了,会不会就习惯了?我觉得反倒是像柔丫头那样才是她想要的。”
心中豁然开朗,许言缺得正是这样的点拨。她回忆片刻过往和贾柔曾讲述过的事,忽地就找到了她们之间的差别。贾柔照顾弟弟时少不了打骂,可许言照顾的是母亲,不管曾经的许蓉多像个小孩,但打骂这种行为却不可能用在母亲身上。
对夏悦这件宝物,她和李显因为珍视所以纵容。或许还有性格的因素吧,在小家伙眼里,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不像贾柔那样“接地气”?
“我明白了!夏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