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易俞还举着自己的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面包片。
又怔又呆地问:“你不是说刚剪完头发吗?”
剪完头发去买菜不应该会过很久么。
祝卉指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冷笑,“我为了赶时间跑回来,而你给我找了一个不信守承诺的理由?”
她祝卉向来都守时。
主要是小时候上课老师偶尔拖堂。
等祝卉跑到打工地点的时候,老板嫌她慢了几分钟,会把她原本二三十块的工钱,扣到十块。
那时候祝卉心里憋闷,却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只能连连道歉。
晚上才敢在被窝里哭。
从那以后,祝卉就算是悄悄从班里溜走,也不想损失自己的血汗钱。
现在,给钱的人从老板换成了易俞,祝卉的态度自始至终就没变过。
易俞讪讪的收回手,合上冰箱门,面包片放回盘子里。
接过祝卉手里的菜,在一旁安静的洗着。
水流声和低眉顺眼正在洗菜的男人很搭。
光是看着就像一位田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