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残缺,冷光微凉。
静谧中夹杂着丝丝的肃杀。
沙沙沙!暗暗的光线下,蹄脚上裹着稻草的龙驹前行,发出的声音极小。
临时搭载的营帐有序的燃烧着篝火,将这座二十多万人的营帐照亮,一队接一队的士兵在大营中巡逻。
不起眼的营帐内,矮桌上摆着几碟肉食,一壶酒。
武中易未曾卸甲的大口喝着酒,情绪惆怅,一壶空了,便从脚下再提上一壶。
鲁啸舒也在,但他滴酒未沾。
“武都统,你这么喝的话,若是匡庍淼袭营,还怎么战?”
“怎么战?”
武中易露出的自嘲之色,放肆的哈哈大笑,“怎么战?
已经输的这么彻底了,没挽回的余地了。
至今不见二弟三弟的消息,多半是折了。
哪怕成功的把匡庍淼给牵制住,给微乙创造一击必杀的机会,我还是得死。
他不会留一个仇人在身边。”
醉醺醺的眼眸惨笑的看向鲁啸舒,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鲁都统,你不同。
你和奉先军没有恩怨,若是能以今夜一役之功投诚,别的不说,保住一地都统的位置还是没问题的。
若是我死在这里,替我照看我们三兄弟的家人。”
濒临绝境,再没了权势的束缚,武中易反而看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