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对于秦隐忽然提出来的两个禁令, 包括刘嬷嬷在内的淮安郡王府下人, 皆以为是春桃彻底招了秦隐的厌烦, 连带秦隐的母亲都是这么认为, 本是想移植桃树, 均是作罢。
甚至一度, 众人担心惹了秦隐,连“桃”字都不敢提。
而宣采薇则是以为秦隐此人洁癖甚是严重,连冒犯之人的气味都不允许再次出现在他所呆之地。
下意识地,宣采薇又为自己的安危捏了好几把冷汗。
那个叫.春桃的女子虽是爬了床, 到底只是沾染了秦隐的软塌。
而她——
沾染的是秦隐放在心尖尖上的画。
一时, 宣采薇面露苦色。
可其实不论是郡王府的众人,还是宣采薇, 这一回都没猜中秦隐的想法。
他的书房从不进蚊虫,听闻某些劣质香粉,招惹蚊虫, 所以……
***
处理好刘嬷嬷的事,秦隐又回了来,这一回,秦隐只是余光轻轻扫着宣采薇,更多地却是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倒着酒。
月色为他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朦胧。
秦隐目光放空,不知道在看哪,也许什么都没看。
宣采薇不敢动,将秦隐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她也看不明白秦隐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却觉得秦隐现在的表情同母亲在家等待出征父亲归来时的表情有些像又不像。
虽然具体说不上来,但她能细微感觉到秦隐有心事。
好似从他看了那张纸条后,他便成了这副模样,宣采薇大致回忆了下。
纸条上,宣采薇只看到了“天命”二字,并没有看全,当然便是看全,对秦隐所知不多的宣采薇,也许还是不能理解。
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动的宣采薇,只得另类陪伴着秦隐在月下独酌,虽然秦隐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