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七个小时。
从天亮等到天黑。
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红灯终于灭了。
司雪梨后知后觉,等了几个小时,人已经十分麻木。
当见手术室大门被拉开,一个穿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出来,司雪梨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拖着麻痹的腿走向前:“医生,司依依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脑后的伤拖得太久,神经严重损伤,经过抢救之后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以及代谢能力外,已经失去任何主自意识和活动能力。”
司雪梨听得云里雾里:“那就是怎么样?”
“简单来说,病人现在呈与植物一样的状态,是个植物人。”医生说。
司雪梨后退一步。
没想到提心吊胆了几个小时,却换来这种结果。
植物人。
那意味着司依依受伤的真相被掩埋,而当晚司依依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到底想和她说什么,更是无从可知。
“那,那她还有康复的可能吗。”司雪梨打起精神问。
“这个,”医生也不能给出具体答案:“因人而异吧,有人很快醒来,但也有……”
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
司雪梨已经领悟到医生未说出口的话了。
“辛苦你了医生。”司雪梨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一样,她现在好累好累,同时好恨。
为什么司晨总是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