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咽下满喉的苦涩,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绪,打开了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喜宝写来,信里简单的说了下沿途发生的事,又告诉顾文茵他们现在已经走到哪了,预计什么时候能到阳州。末了,信尾问顾文茵,什么时候动身前往阳州,如果决定了什么时候动身,提前写封信给他,他好提前安排好一切。
顾文茵眉头半拧将两封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
她原以为,应该是喜宝做了什么,才让香凤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喜宝的信里却只字未提,就好像真的是香凤幡然醒悟一样。
不,不可能的。香凤是她看着大的,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香凤不可能会这样快就真心实意的承认错误。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文茵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又将喜宝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信中“芜陵县”三个字上时陡然一紧。
芜陵县是平州境内的,离阳州尚有一大半的路程。
这不应该啊?
按说喜宝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阳州境内了才是,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平州境内?
“文茵。”
耳边响起李木荷的声音。
顾文茵压下心头的思绪,将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又将信封放在自己屋里床头的小柜子里,这才去了李木荷的屋里。
“什么事,木荷姐?”
李木荷正抱着小坠喂奶,见到顾文茵进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爹和娘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叔虽然赶了马车去,可县城到我们村这么远,一来一回的哪有那么早,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顾文茵说道。
心里却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她娘要使使小性子,那就难说了。
还真让顾文茵给猜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