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罗驲啐了一口,扯了罗骈一把,转身去扶曾氏。
曾氏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捂着半边又麻又肿的脸没敢去惹罗长河,却在眼珠子一转,看到一侧的小曾氏时,“嗷嗷”喊着便朝小曾氏扑了过去。
“娼『妇』、婊子,丧门星……都是你害的……”
小曾氏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曾氏摇来晃去,不挣扎也不吵闹,眼睛里一片死灰。
而就在曾氏对着小曾氏又掐又打又踢又咬时,一道尖厉的叫声突然从她家的方向响起,随着这声尖叫,还有闹哄哄的争吵起。
曾氏蓦然一僵,迟疑的抬头朝自己家的方向看去。
“娘,娘不好了,香凤她娘带着香凤在我们家大门上吊了!”罗骈的媳『妇』牛氏苍白着脸一阵风似的跑了下来。
曾氏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铁柱猛的便挣开人群跑了出去。
“娘,妹妹……”
人群呼啦一下,全往曾氏家跑去。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大家伙转身的刹那,一直不言不语,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小曾氏突然站了起来,纵身便朝那口她死死扒着的井跳了下去。
“啊!不好了,阿驹媳『妇』跳井了!”
一声惊呼响起,呼啦啦跑去曾氏家的人步子一顿,又呼啦啦的跑了回来。
万幸凤凰村的井并不是那种十几二十米又窄又狭的水井,而是六七米深长宽足够两个人在里面翻滚。
可就算是这样,这大雪纷飞的天,曾氏身子本就弱,这一跳,几个月的休养算是白费了!不但如此,只怕救起来还得大病一场。
男人们都不在,女人们不敢下井,涂氏跑到最近的人家拿了院子里晾衣服的竹竿,和石梅花一人边架住小曾氏。
“你个傻货,你死了谁伤心?还不是阿驹!人家想你死,你就死……你不替自己想,也替阿驹想想啊!”涂氏恨声骂道。
石梅花也在一边劝道:“是啊,草草,喜宝娘说得对。你死了,阿驹怎么办?你听话,快抓着竹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