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三郎,只见他倚着枕头,双臂交抱胸前,眼神迷离惆远,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良久,方叹息道,“只可惜她那曼妙的身段和一腔好昆曲了,恐怕以后真的再也听不见了吧。”
昨日提起令仪,他还那般冰冷无情,今夜,却无限地愁惆追忆和欣赏了。
董氏心里自然有些不愉快,但也还是淡淡地说道,“与她,也未尝不是好事。”
……
且说段三郎与令仪房中说关于彬彬的事时,声音大了些,一直候在外间随时听吩咐的信儿也听到了些字句,上下连贯大概也猜出来了。也是十分地不解,本想送三爷回去之后就来问问小奶奶,回去之后却见她已经和衣躺下了,眼睛闭着,也不知睡没睡着。
信儿不敢问,就一直静等着,过了许久,令仪叫她,要吃些东西,便又服侍着吃了些晚饭,几次想问,见她都是困倦倦的,也知道她许久以来都不曾讲过这么多话,今天定是伤了神,于是又服侍着换了衣服睡去了。
心里的疑团就这么装着,直到了次日帮令仪梳理时,见她经过一夜的休息,气色不错,这才决定要问,谁知那令仪却首先说道,“你这丫头昨儿一夜未得好睡吧。”
她怎么知道自己睡得不好?
信儿奇道,“小奶奶成神了?连我没睡好都知道?”
令仪笑道,“我还知道你因何没睡好呢。”
信儿睁大了眼睛,问道,“却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