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总想着找机会把彬彬送回去,现在越发觉得等不得了。
一日,看三郎心情似乎不错,便把此意讲与他了。
三郎问道,“是不是彬彬这孩子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董氏道,“彬儿乖得很,每天不知叫我多么声娘,从不惹我生气。”
三郎不解,问道,“那你为何要送回去?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吗?”
董氏道,“我岂是舍得送彬儿走呢?只是实在不忍令仪她们母子分离。”
并把自己由青青而引起的担忧讲了一遍。
三郎先是沉默,后方说道,“难为你还在为她在着想。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不知令仪她现在身体心绪恢复如何,适不适宜现在送彬彬回去。”
董氏起身倒了一杯蜜茶,体贴地双手捧给三郎,道,“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呢,令仪上次被那簪子划了脸,到今日已经数月,你一直也未曾去瞧过她,我想于情于理,也怕说不过去。”
三郎道,“每每想起她曾几次三番那般对你,我就气愤,如何瞧她?”
董氏轻轻道,“我知你心疼我,但现在的令仪,孤单寂寞,我总觉得她好像也走上了绣女的老路上,想想就怕,想必三郎也不希望再有一个绣女出现,假若真的如此,到时悔之晚矣。”
说罢诚恳又坚定地望着三郎,眼里是不容回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