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会完成平栩交代的任务,却从不会出现在平栩面前复命。为了方便平栩,他总会把一封信放在平栩桌子上。换而言之,“他”出去平栩间,将信放在平栩的书桌上,却连在屋子里的平栩自己都不知道。
以平栩的个,自是不会容忍如此高手留在自己边。可是,时间越来越长,绪别说除掉“他”,就连见也未曾见过。而那人好像也是真的影子一般,只听平栩一人的命令。时间长了,平栩但是也不再担心。毕竟,一个毫不存在影子并不足以威胁他。
当平栩开信封时,里面十分详细的叙述了矿洞被毁的全过程。不只是明面上的平靖,就连在矿洞部,乔装扮的裴势南,傅雪翎二人都在其,事无巨细。恐怕有些细节,还是傅雪翎等人自己都没注意到,或是早已想不起来的。就这么一份简单的书信,若是传出去,就足以让无数人心惊胆战。
“傅雪翎!竟然又是你!”平栩在看见傅雪翎三个字时,已然大怒。他明明对这个人用尽了耐心,一次次的拉下皇子的份去讨好她,追求她。可是傅雪翎呢?这个人不但对他置之不理,还和琉王平靖纠不清,并且一次次乱他的计划,真是不知好歹!平栩在心里暗暗恨道。
可是,显然平栩已经忘了,他对傅雪翎的所有他自认为的“好”,都是抱有目的的,全部都是带着功利的。在平栩心中,他对傅雪翎“好”,傅雪翎就必须回应他,必须以更多的“好”来对待他。傅雪翎就应该嫁给他,以傅伯涛的权利,以嵘侯府的势力去帮助他。
因为他是六皇子平栩,因为他拉低份对傅雪翎“好”,所以嵘侯府都应该感恩戴德,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嵘侯府的人都应该足他,也必须要足他。傅伯涛就应该助他登基,咋样他的儿就是皇后了,他自己就是舅了。而那些,都是他平栩给傅雪翎一家的荣耀,他们应该是要感谢他的。如果没有他,嵘侯府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么高的尊荣。
然而,然而无论前世今生,他所构想的一切,在傅雪翎心中都是一样的。傅雪翎只记得,如果没有平栩,就不会有她前世的屈辱,最终被孟菲乐剖腹而死,也不会连累父亲一世清名,却白白枉死,更不会给嵘侯府招来灭门之灾……因而,无论如今平栩做些什么,在傅雪翎心中也翻不起澜,只会让她感到恶心罢了。
“既然你们想让朝廷手,那我就帮你们一把!”平栩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的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听闻昨日琉王叔带军队,毁坏了一出黄矿洞。先不谈这矿洞可以为王朝带来多少收益,就单谈这带兵一事……据儿臣所知,琉王叔的兵权已经上交,这军队……”朝堂上,平栩反咬一口,抓住平靖带兵,毁坏家利益的事大作文章。
平靖心里也不由暗骂,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原先他们都觉得平栩不会将此事生长,只能吃个哑巴亏,可谁知平栩竟然来了个倒一耙,真是失算啊。他们竟然都忘了,这事本就毫无证据,平栩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只是,原先从未想过这事,平栩突然提出,连平靖都有些措手不及了,然而面上却依旧没有表露分毫,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
“启禀皇上,这事与琉王无关,是微臣一力所为!”正当平靖在心里暗自思索时,一人突然开口断了平栩的话。这下子,不但是群臣惊讶了,就连平栩,平靖都微微张大了嘴。因为,这人正是,毒舌的范元吉。
要说这最不理解的,当然是平靖了。要知道,这计划是他与裴势南一并完成的,根本无关范元吉什么事。而且,不知何故,好像范元吉天生讨厌他们二人似得,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总是和他们过不去。二人虽不至于记恨这范元吉,但若要求范元吉替他们两人定罪,只怕他们二人自己都会觉得可笑吧。然而,就是这么可笑的是,如今就在眼前。
“启禀皇上,六皇子说的有些误差。哪里并不是什么黄矿,只是有人再开采铁矿。我从来不缺铁器,却有人愿意开采,微臣有些奇怪,仔细查之下,竟发现这一大批铁矿都往楠。并且,据附近村民所言,村子里的青壮年男子经常失踪。”
说到这,范元吉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微臣觉得此事不简单,怕耽误了时机,才请裴世子帮忙,裴世子为了了解况,孤直入矿洞,这才将军队暂且交由琉王。最终,琉王与裴世子里应外合,摧毁了矿洞。然则,裴世子势单力薄,为此失了一条手臂。都是微臣的罪过,还请皇上责罚。”范元吉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小侯爷,我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平栩暗暗咬牙,本来天无缝,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揽下了整件事,心里不由记恨上了范元吉。
“六皇子不过道听途说,这事我们才是亲经历,不信可以去问裴世子。难道,断臂还有假?”范元吉撇了平栩一眼。
平栩不由气结,他总不能说矿洞是自己的吧,那老皇帝不得扒了他的皮。如此,此时便注定不了了之。
阳光洒在古香古的红梨木桌上,桌面上摆放着两杯茶,冒着热气,还有一些看起来甚是致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