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孟菲乐一开口就自称女儿,她知道孟安长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对她自然还是珍惜的,现在傅伯涛既然开始追查那件事,只好过来寻求父亲的帮忙,哪怕父亲帮不上忙,父亲身后的那人也一定有法子的,“女儿怕是遇上麻烦了。”
“是上次行刺之事吧!”孟安长看着孟菲乐一脸悲痛的表情,心下了然,言语间多了些许责怪,“我看你心思沉稳才让你在傅家做内应,你现在倒好,善作主张,竟然派人刺杀,主人知道了之后也是大发雷霆!”
“是女儿鲁莽了。”孟菲乐低垂着头,表面虚心受教,心下却是千万个不服,“也不知爹爹还有什么良策?可救女儿于危难之中?”
“良策我倒是有的,三日之后就是诗会,你引傅雪翎前去,后面的事情,我去安排。”孟安长低声说道。
“那主上那边?”孟菲乐虽是得了父亲的应允,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许担忧,毕竟爹爹也只是个幕僚客,主掌生杀大权的还是那个大人物。
“主上的事儿,你切莫操心,有我游说,应是无碍。”孟安长的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孟菲乐,眼神阴鸷恶毒,看的孟菲乐不由的胆寒,父亲的毒辣,比之于她,明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傅雪翎还怎么逃脱?
唇角泛起一丝冰冷毒笑,阴辣的眼神像极了她父亲,虽然她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配上这种眼神却显得有些面目可憎。
父女两个人在商量完所有对策之后,孟菲乐便匆匆离去。
“还有,如果下次有事,切莫直接来王府。”孟安长在孟菲乐身后冷冷提点。
孟菲乐脚步一顿,便低了低首,领命而去。
孟安长注视着那个在夜色中消失而去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于这个女儿,他一直是有所亏欠的,但现在大局未定,可不是父女温情的时刻,他孟安长誓要将主上扶上皇位。
他转过身,朝着书房走去,脚步沉稳有力,踩在后院松软的泥地上留下一排排脚印。
书房内,烛光摇曳着照在坐在太师椅上扶额沉思的男子脸上,阴晴不定。
“你说什么?”平栩冷冷发声,锐利刻薄的五官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暗淡冰冷,面上也无甚表情。
“老奴的意思是……”孟安长不多言语,只是将手放在自己颈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