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文听周媛说完这一件件事,不免有些惭愧。好歹他比周媛大了十岁,但想事情还没有她全面。
待周媛说完后,周远文忍不住问道。
“元元,你和东升商行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这般听你的?”
“我们是合作关系。”周媛神秘一笑,没有再多说。
春闱的事既然已经谈妥,周远文身心都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之后的日子,周远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温故书。
这期间孙氏偷偷来过几次,都是趁周远文不在的时候,帮他洗洗衣裳、做做饭。一次两次,周远文还不知道,可次数多了,他就察觉到了。
一日,周媛上门给周远文送东西时,看到孙氏悄然离去的背影。
周媛对孙氏已经没有怨恨,这几年孙氏的事,她从马家那边多少知道些。当初衙门判孙氏赔偿周家铺子,孙氏求借无门,只好四处找活做赚钱。几年下来,她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孙氏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做些洗衣裳、倒泔水、搬布匹之类的活,赚的很少。
看孙氏背影佝偻,才三十几岁就已经露出老态来,周媛不由心生怜悯。
因此,当周媛再一次回村时,向周老婆子提了此事。
周老婆子沉默良久。
她打从心底就不想孙氏再回周家,可周媛说的话在理,孙氏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已经得了教训。老大家没个女人照看着也不是个事……再者,日后周远文说亲,家里也需要他娘操持。
思来想去,周老婆子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找来了周显兆,问他的意见。
周显兆最近过的并不如意,他自然是巴不得孙氏回来。孙氏有再大的不好,但她在的时候,周显兆回家还有口热饭菜吃,衣物也有人洗。
周显兆没什么雄心,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周老婆子见状,叹了口气,从箱笼底翻出那张休书交给周显兆。
“去衙门把事儿办一下,族里我会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