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对此事倒是十分赞同,当初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她是很想将几个孩子都送去念书的。
想了想,周老婆子道:“这是好事儿,改天让老二带阿礼去私塾,让先生见见。对了,让元元给老三去封信,告诉他一声。”
刘氏“哎”了一声,面露欣喜。
周媛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周远礼其实很聪明,只不过平时疏于教导罢了。
“阿嬷,我能不能也去私塾看看呀?”周媛挨着周老婆子问道。
“你去做什么?你又不用去念书,纪家的那位女先生教的不是挺好么?”周老婆子斜了她一眼道。
周媛嘻嘻一笑:“听说这私塾是位老先生开的,只收男弟子,还要考试,我想去见一见嘛!”
兰溪村方圆二十多里,都没有一家私塾,村里的孩子要念书,只能去县里。
县里有县学和私塾,县学的先生是个秀才,本事有限;那开私塾的老先生中过举,还教出过几个秀才,所以附近的人都慕名到他那儿去念书。
周远文当初也是在他那儿起的蒙。
不过,这私塾的束修可不便宜,一个月要交粮米十斤、菜肉些许以及一千文钱。
想当初为了供周远文念书,周家的人是勒紧了裤腰带,省吃俭用才省出那些钱。
周媛觉得,如果那老先生是沽名钓誉之辈,这钱多花了倒是小事,就是怕耽误了周远礼。
她知道现在的人们都重文轻理,私塾教的都是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而周远礼却偏偏不喜欢这些。他感兴趣的算学、经要,那老先生估计不会教。
“不要胡闹,上私塾可是正经事!”周老婆子斥了一声,没有同意周媛的要求。
周媛噘起嘴,不高兴地跑回了屋子。
之后周老婆子和周显瑞一说,周显瑞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第三天,周显瑞带着小小的礼品,赶着牛车去了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