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文面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映衬得他那平凡的脸庞闪亮起来。
周媛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周远文。
“尔等刁民胡乱击登闻鼓,扰乱公堂,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师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手指着周远文,几欲破口大骂。
不等他开口,就听得内堂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何人在此喧哗?”
“县令大人!”
一众人等纷纷跪倒行礼。
周远文拉着周媛跪在众人中间,身形挺得笔直,犹如一株雪中傲立的青竹,鹤立鸡群。
县令张另寅见到周远文,颇为讶异。
“周远文,是你?这不过一刻钟时间不见,你怎么又跑到前院给我捣乱来了?”
张县令的话听似不悦,实则带着丝亲切。
很显然,他对周远文的印象不错。
“大人,学生惭愧。为考取功名,家中长辈倾囊相助,就连舍妹小小年纪都不得外出做工贴补家用。可谁曾想,世风日下,在大人您英明管理下的县城内,居然有人行强取豪夺、欺压百姓之事!实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远文行了一礼,拉过周媛,将百草堂所作所为一一道出。
周媛静静听着,心中讶异越来越盛。她居然不知道,大堂哥的口才这般好!那状纸上寥寥数语,从他口中说来,引经据典,跌宕起伏,却又不失重点,让人听了,不由对那百草堂愤恨不已。
张县令起初还能保持平静,但当听到百草堂的账房联合外人以次充好时,顿时大怒,一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