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接过绿叶递过来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喝完,嗓子才润上,她便说道:“是季家的人,由季家管家带人在这杭州城里搜寻呢,许是季家丢了什么东西,就连知府衙门也出动了几个捕快。”
“哦?”袁澄娘挑眉,看向床里的蒋子沾,不由笑道,“表哥深夜受伤,可是去了季府做那梁上君子了?”
蒋子沾伤并未好,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自是不好再出现在人前,只能委屈这表妹,让他待在这里些几天。听到五表妹笑眯眯地问他,他不由苦笑,“季家养的好手还真是有些,我几个护卫都死了,要不是他们护着我,恐我也是没命逃到表妹这处来的。”
袁澄娘抬眼瞧他,“那表哥就待在这里养伤吧,能走动了就走了吧。”
蒋子沾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表妹的话,就不由得想笑,“表妹就不担心我自这里出去后会没了命?”
袁澄娘作势叹口气,“那也是表哥的运道。”
蒋子沾躺在她床里,鼻间能闻到一股子特有的清香,“表妹替我联系到范正阳?”
袁澄娘摇头,“很抱歉,表哥,我一个大姑娘哪里好跟外男说话?”
这话说的,叫蒋子沾想想也是,就退而求其次,“那让如燕替我送封信?”
袁澄娘回头瞪他,“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表哥?”
蒋子沾装傻,“表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袁澄娘看向身边的如燕,“如燕姐姐可要替表哥送封信过去?”
如燕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还有着江湖中的义气,一抱拳,开口道:“表少爷吩咐了便是。”
袁澄娘也由着他,并不阻拦。
她毕竟有些私心,如今她算是帮了蒋子沾一回,就盼着蒋子沾能记得她的恩情,省得他将来翻脸不认人。她想着这未来内阁大学士总是不好得罪,最好是让内阁大学士欠她一回人情,想归这么想,但没找着机会,如今到是瞎猫碰着耗子,让她不费什么力气就捡了个便宜。
她心里头还有些小得意,这两天都未出客店,待得蒋子沾伤口好些后,她总算要出门了,并不是出远门,也并不是回家去,而是叫人套了马车,到西湖边上走走,极为悠闲。连续两日,她都让人套了马车出去走走,并不总在西湖边上,也在杭州城里转转,就瞎转悠,没有什么目的性。
到底是年少心性,容易厌倦。
袁澄娘还是打算起程回家。
这一消息很快地就传到季元娘的耳里,叫季元娘阴了美艳的脸,她如今稍显丰腴,即使是怀着身孕,却不是寻常妇人那般胖得没了形,她也仅仅是丰腴了些,越发叫人觉得她绝艳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