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不明所以,可看看自家姑娘似不高兴,又见如燕姐姐对她使眼色,端起了那碟桂花糕出去,门口碰到过来的绿竹,忙道:“绿竹,姑娘赏的桂花糕,可要吃几块?”
绿竹看了她手里的桂花糕,心里就有点不舒坦,“不吃了,我吃饱了,你一个人吃吧。”
绿叶愣愣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绿竹被她一问,原想进得屋里见自家姑娘,这时到是沉了脸退了出去。
绿叶还有点疑惑,“她是不是真生气了?”
可惜绿竹没理她。
如燕有武功,这耳力自是不一般,将外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替绿叶说起话来,“姑娘,绿叶还得多跟着几年才能稳重些。”
袁澄娘点头并不计较,只是方才她嘴上虽说的大方,可之于银钱一事还是有点儿不舍,可这会儿舍不得也得舍,这江南私盐之事,她是一点都不儿想沾。万一她沾了私盐,岂不是要害了她爹袁三爷。
她到底是还有些底线,私盐之事不光是私盐猖獗之事,朝廷运盐的官般每每沉没,这中间的猫腻足以叫人心惊,她甚至都怀疑这猖獗的私盐是不是就是来自于那些沉没的官盐?
才这么一想,她就惊不已,让如燕附耳过来,“如燕姐姐,据闻有官船又要运盐过来,你去盯着那船。”
如燕微一愣,但瞬间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当下这脸色就有点沉重了,“姑娘,这可是、可是……”这可是了不得的胆子了,竟然弄沉官船,将盐弄走为私盐!
袁澄娘微叹气,“但愿是我多想了。”
她只愿是她自己多想了。
杭州知府夫人陈氏的赏荷宴,向来让知府衙门辖下的官家小娘子们趋之若鹜,要说这赏荷宴并非是由知府夫人陈氏开的先河,到在陈氏的手里发扬光大了一回。陈氏虽出身侯府,在闺中时便是世家子女的典范,小娘子们若是能驳得她一句称赞,想是于婚事上也更能有价值。
对,就是价值。
尽管袁澄娘并不喜欢“价值”这两个字,甚至对于“价值”两字还有些厌恶,还是认同了这种说法,入得陈氏的别院,那别院比起季元娘的别院来到底是差上了一截都不止,但因着是陈氏的赏荷宴,自是要比商家出身的季元娘要价值百倍。
季元娘要办个赏荷宴,那么前去的姑娘们自是商家女儿,但陈氏的不一样,堂堂知府夫人的脸面,不是别人想给她脸面,而是别人想让她给她们脸面,好让她们在众人眼里显得独特些。
袁澄娘跟随着母亲傅氏走入陈氏的别院,被别院的清雅所倾倒,不得不承认陈氏的品味不俗,“娘,您看看这别院当真是清雅无比,我都看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