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爷一听,就有些不耐烦,“你到想当这个家了,觉着有好处了?银子呢,你有银子还是我有银子?”
奶杨氏因着这话突然地回到现实中来,到底是这分家并不是让他们就这么着地分出去了,她捏着袖子里藏起来的房契,不由有些疑惑地望向袁二爷,“难不成侯爷不给银子?就给个房契给我们就成了?”
袁二爷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瞧着个聪明相,内里却最为蠢笨,“给我们二房两万两银子,三弟四弟的自然没我多,还有几个商铺,我瞧过了,都是挺好的铺子。”
奶杨氏因着这话心思又活泛了起来,伸手向袁二爷,“表哥只给我一张房契?银子呢?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的,银子不给我银子,让我们这些女人都喝西北风去?”
袁二爷忍痛给了她一万两银子,还将手里的几个铺面契子给了她,“这些你收着,我随时盯着,你若是将这些铺子的钱都最归了你私用,仔细我饶不了你!”
奶杨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当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打定主意决不将自己的嫁妆往里头添一分,她的嫁妆是将来给儿子,还有给女儿添些嫁妆用的,可不是养成这二房一屋子破烂货色的,“表哥也记着如今可再往屋里拉女人了,您这银子可经不得起您这么花——”
见她拿了银子还不忘刺他一下,让袁二爷实在是跟她无话可说,又心疼给她的一万两银子,终归是他正妻,又是他姨家表妹,他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总不能不给家用,“你自己省着点花,省得都花你自个身上了。”
奶杨氏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就想跟袁二爷论几句话。
袁二爷一见形象不妙,赶紧就走了,找她的解语花了李姨娘去了,李姨娘温柔小意,娇嫩的唇瓣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胸脯起伏,让袁二爷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算了,这一挣腾,身上全是汗,又洗了澡,洗澡时又将李姨娘一块儿拦入浴桶,又胡天胡地了一回。
进来的收拾婆子,见着满地的水,都不敢抬眼往那不停震动的床榻那边看,耳里听着袁二爷的粗喘声,还有李姨娘娇娇娆娆的声儿,婆子们都一张老脸了,都当作没听见。
待袁二爷自李姨娘处出来,又是神清气爽,因着分家那点事起来的不痛快瞬间没有了。
他还哼着个小调儿,慢吞吞地走在院中,手里拿着扇子挡太阳,颇有些故作出来的书生样,偏他因着年纪渐长,年轻时还能入眼的容貌,现如今到显得有些个猥琐之态。
奶杨氏就知道他去那小贱人李姨娘,面上颇为不忿,只是还是忍了下来。
她便是忍着,心里也不太痛快,嘴上更不饶人,当陈妈妈的面,她的话再也收不住,“表哥真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万两银子,他合计着能用多长时间?这一大家子人,尤其他那些个不上台面的女人,个个的都得花钱给供着。他是一点儿都不理我的难处,还只给我一万两。”
陈妈妈劝道:“奶您且消消气,如今这分出侯府,出去的事都由您说了算,那些个人不都是二爷的心头好吗?您就由着二爷自个去处置,您又何苦担下事来?”
奶杨氏忿忿不平,“我要是不管着她们,她们非得爬到我头上来不可!”
陈妈妈暗里叹气,也知道自家这位奶着实有些左性,再劝下去估计她也落不着好,索性就不劝了。
二房夫妻差点闹起来,最终是没闹,而那厢袁四爷带着四奶奶李氏回了四房,刚进得四房的院门,袁四爷向来板正的脸就有些高兴,拉着四奶奶李氏的手,“如娘,我跟你还有孩子,终于能出得侯府了。”
四奶奶李氏被他这么一拉住手,脸上顿时红了起来,羞涩难当,难为情地避着他的目光,小声地提醒道:“中爷,这还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