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当初她在避暑山庄的时候,给奕世子下药,试图逼他就范,她也就不会被罚去尼姑庵。也就不会错失了和祝家少将军的婚事,更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今日到场之人,都是跟皇室密不可分之人,这其中的隐秘,谁还能不清楚?这个永宁公主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但总归今日是个热闹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公子们在等着吉时闲暇之后,便是聚在一起投壶掷骰、猜谜行酒,玩得很是开心。
谢安澜被拉去玩了几轮,便借口内急,去安静的地方透口气。
刚在一处廊檐下站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朝他走了过来,及待走近前来,那侍女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世子。”
“嗯。”
谢安澜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可以走了。
那侍女站起身来之后,却是问谢安澜道:“不知世子可曾看见祝少将军?少将军方才将一方帕子给落下了。奴婢瞧着他是往这里来了,只是方才路过拐角的时候却是看不到了,不知世子可曾看见?”
帕子?
谢安澜朝着侍女手里拿着的那方帕子看去,淡青的颜色,上面绣了一朵栀子。
这是……欢颜的帕子,他曾亲眼看她绣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帕子拿来我瞧瞧。”
侍女不敢违逆,便是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眼前的谢安澜。
没错,这的确是欢颜的帕子,就连上头的香气都是一样的。
见谢安澜捏着手中的帕子发愣,那侍女默然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世子?”
谢安澜这时方才回过神来,将那帕子攥紧在手中,“你可确定这帕子是祝少将军落下的?”
“奴婢亲眼所见,自然是确定的。”
谢安澜眸中阴沉得仿佛气势汹汹压境而来的滚滚黑云,蕴藏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这件事你别管了,这帕子……我去找祝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