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将养着,少动弹,注意别扯着伤口就成。”老大夫起身往外走,管事的忙去送。
“谢谢您……”林晚秋也跟着送了一段儿,就进屋去看杜修竹。
杜修竹的屋子很大,进了月亮门迎面就是一排多宝阁,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瓷器和玉雕木雕等物件。
绕过多宝阁才是他的睡房,黄花梨木的雕花架子床大得离谱,目测至少两米八。
这个宽度的床林晚秋就没在旧家具铺子里瞧见过,王通宝是木匠,他给的床的大尺寸也没听说有这样的尺寸。
“对不起。”林晚秋走到杜修竹的床前,杜修竹示意她坐下,她四处瞅了瞅,没椅子,她也不好坐人床上,于是便当没看见。
杜修竹有些失望。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屋里也没个伺候的人,丫头在瞧见林晚秋进来了就退了出去。
“跟你没关系,是我疏忽了,应该先叫你一声的。”杜修竹斜靠在迎枕上,他苍白个脸,慵慵懒懒病怏怏的样子,看上去不但不难看,反倒别有一番风流情态。
“你别放在心上,医『药』费都出了,那么贵的医『药』费,够一家子百姓正经过两年日子呢。”杜修竹开玩笑说。
林晚秋知道杜修竹不差银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杜修竹就财大气粗的扔了二百两银子出来买她的书。
后来安逸居开张,他更是在店儿里从上到下买了个通透。
愿意让她出看诊抓『药』的银子还是不想让她太内疚。
这个人情她林晚秋认了。
“成,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林晚秋说,她寻思着时间还早,干脆给回去给杜修竹炖锅鸡汤让人送来。
做人啊,得懂事儿。
不是人家说无所谓你自己就不当回事儿。
“晚秋。”杜修竹喊住了往外走的林晚秋,眼含笑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