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竹爬了几格梯子,就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这才递给林晚秋。
她的手很软。很嫩。
捏起来跟软玉似的。
林晚秋用力把他拉上墙头,松了手之后就把着梯子,把梯子搬到这边儿墙头。
手上一空。
杜修竹的心也空了一般。
他下意识的伸了伸手,终归抓住的是空气。
这个姑娘,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先前的书籍,她的字,后来的安逸居,她的奇思妙想,和不一样的赚钱思路。
到现在,路遇歹徒,她敢掏刀子上。
这会儿还能在墙头搬动梯子……若是换个女人,搞不好早在遇到歹徒的时候就吓晕了。
这个女子,就是人间的绚丽烟火。
美得夺目。
却又让人抓不住。
“下来,我接着你。”林晚秋的声音传来,杜修竹忙顺着梯子往下走,双脚落地,林晚秋就扶着他靠墙:“你等着我,我把梯子藏起来。”
嗯,心思还细腻,怕人顺着细节找过来。
杜修竹靠着院墙看林晚秋忙碌,她把梯子藏到柴火垛后头去了。
“我扶你去医馆。”林晚秋说。
“不去医馆,我在县城有宅子,你扶着我出去,瞧见有轿子叫一个,把我送回去就成了。”他说。怕林晚秋不放心,他又道:“回府就派人去请大夫,咱们这样直接去医馆太显眼了,天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隐藏在别处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