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妞,听说昨晚下雨打雷,把你们村里一条大黄狗给劈死了?”
猛的听到自己如今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叶荔怡哽了一下,才点头回应,“嗯。”
闻言杨晓丽更振奋了,“快告诉我,那条大黄狗是不是一个酒鬼家的,她家老婆长得特别凶,人家都叫她马粗腰那个?”
叶荔怡继续点头,“对呀。”以及,现在八卦的传播速度都如此惊人了吗?这才过去一上午呢,隔壁的杨家村都听说了。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杨晓丽和她解释道,“你是不知道,那条大黄狗死了我有多畅快。我姥姥就是你们村的,和那个酒鬼是东西邻居,你明明知道家里的狗又凶又悍,还不栓好它,整天放它出来闲溜达。前年大晚上进了我姥姥家院子,把我姥爷吓得摔了一跤,去年更是为了抢我弟弟手里的吃的把他给咬伤了,当时我也在现场,吓得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
“啊?竟然还有这事?那你弟弟伤的严不严重?”叶荔怡惊了,她家和马粗腰家住得远,平时不怎么走动,原身记忆里也没有这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挺严重的,打了六七针呢。更让人生气的是,我爸妈上他们家理论的时候,他们不仅不道歉,还嫌我们家里没把孩子看好呢,后来更是放狗把我爸妈赶出来。”
说到这里,杨晓丽凑近她小声道,“我爸说了,要不是那狗遭报应被雷劈死了,他非得买耗子药药死它不成。”
叶荔怡下意识跟着点头,回过神就在想,杨晓丽家走亲戚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被咬,那本村的受害者肯定更多。
心里想着这事,叶荔怡也就顺嘴问出来,果然,杨晓丽告诉她,“是呢,听我姥姥说,那大黄狗咬伤过好多人呢,他们家都是既不赔钱也不道歉。我还听说,那狗太招恨了,好几次有人偷偷给它下药,但它太精了,每次都不吃。时间长了,大家没办法,只能躲着它走。”
叶荔怡听后挑眉,“听你这么说,这条狗也是咬(作)伤(恶)无(多)数(端),打雷把它劈死也算替天行道喽。”
杨晓丽深表赞同,“对,就是替天行道!”
和她聊完,趁着还没上课,叶荔怡将塑料布展开,她的座位在靠窗位置,正好方便她把自制雨衣晾干。
杨晓丽坐在一旁见了,佩服道,“叶大妞你真厉害,天气预报都没说有雨呢,你竟然准备了雨具,我中午都是等了好久才被我爸接走的呢。”她向来心直口快,也为什么坏心眼,因此想到就说了。
正是因为了解小同桌的为人,叶荔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唯有苦笑,总不能说这塑料布她天天装在书包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