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危那晚很懂事地, 特意一晚上没有回家。
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接到赵清嶺的电话, 很着急,让他去医院帮忙。
因为程彻犯了胃病,还有点严重。
照程彻自己的说法,他只不过是在生日宴上不小心吃多了水果冰, 加之后来又淋了雨, 才会突然生病。医生也说只是溃疡而已,以后注意就行,但赵清嶺还是很低落。
等程彻睡下了,他一个人坐在病房外头的小长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齐危:“学长……”
赵清嶺:“他还说他没事!你都没看到吃止痛药之前,他疼得全身都汗透了。医生都说了,他这个病不止是饮食没注意, 总是反反复复跟心理压力大、情绪不好也有关系!”
“我他妈真是傻逼, 到底那几年为什么要出国?”
“那几年要是陪着他,他根本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也不会遇到那些糟心事,也不会……”
齐危:“……”
他擅长的一向是毒舌和真实,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学长,至少, 现在你是陪着他的,这就够了。”
赵清嶺点点头。
却还是呆呆坐着,眼眶越来越红。
齐危纠结地站在走廊, 他其实也看不得人哭, 正想着要怎么继续劝学长一下。结果还没开口, 他那一向让人难以琢磨的学长,突然又自顾自地、诡异地笑了。
“我就说,一直奇怪呢,他歌唱得怎么会那么好听、台风还那么帅,像是练过一样。原来就是练过。”
“还有,齐危,你猜一下他是怎么‘打伤’那两个流氓的?”
“他……捏爆了人家的蛋蛋。”
齐危:“???”
“嗯,真的捏爆那种,”赵清嶺一本正经科普他,“捏爆蛋蛋在我国法律上算‘轻伤一级’。当然,一人一颗的时候算‘轻伤’,如果一人直接捏爆两颗,那就是重伤二级了,重伤起步是三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