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深更半夜的, 一个全身都黑漆漆的家伙从井口里冒出来, 还是相当令人惊悚的。
伊泽杉几乎下意识地刷拉, 关上了纸门。
关上后他觉得不对, 他猛地又拉开, 就见森鸥外已经踩着井口边跳进了庭院。
森鸥外浑身湿漉漉的, 黑色头发贴在脸上,看上去很是狼狈。
“哟, 伊泽先生,我想着你应该来了。”
他对着伊泽杉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方便的话,能让我冲个热水澡吗?如果有热巧克力就更好了。”
伊泽杉满心问号,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让森鸥外进屋:“……有热巧克力,你这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进入屋子后, 接过伊泽杉递来的干毛巾,他打量伊泽杉。
伊泽杉穿着黑色居家浴衣, 一头黑渐绿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脑后, 仿佛像是打了蜡,没有一点卷。
明明床榻上有掀开的被褥, 少年之前应该是在休息, 可是起来后这头发还是这么利落,这说明了什么?
显然伊泽杉并没有真正睡觉。
——不, 他只是发质好而已。
森鸥外笑着说:“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伊泽杉呵了一声, 抬脚将森鸥外踹进浴室:“给你十分钟, 清洗干净后出来给我说清楚。”
森鸥外洗了个战斗澡,五分钟后他就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走出了浴室。
“啊呀,终于活了过来。”森鸥外笑眯眯地坐下来,他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多谢款待。”
一杯热巧克力下肚,森鸥外整个人都舒坦了,甚至有种立刻睡觉也没关系的冲动。
伊泽杉不耐烦地拍着桌子:“说吧,你怎么像贞子一样半夜从我的井口里爬出来?”
森鸥外笑眯眯地道:“别这么说,港口黑手党一直都有密道直接通往您这里的宅子,还是几十年前修缮的密道,您忘记了吗?”
伊泽杉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原因呢?你半夜跑来总有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