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舟的眉眼渐渐变得越发冷漠,甚至多了一丝凌厉的味道。
齐建军一行人也好。
雍扬、楚羿年也好。
哪怕是三班那些富二代也好。
他们都像是污泥一样。
他们不应该沾染宋绮诗。
一想到这一点,沈曜舟就有种,有人在他面前, 把堆得整整齐齐的杯子全部砸碎在地上,把墨点泼洒在一张世界名画上,再把辛辛苦苦砌了三个月的多米诺骨牌从中间抽走一张的难受。
那种难受让他生出了坐立难安的感觉。
如果能用玻璃罩子将她框在自己的眼前就好了。
沈曜舟冷冷地想。
如果她怕他……
沈曜舟脑中想到这一点,那种坐立难安的滋味儿一下变得更强烈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眸里多出了一点带着侵略性的东西。清隽高雅不可攀的君子, 刹那间就变成了择人而噬的野兽。
如果她怕他。
就蒙上她的双眼……
情绪在沈曜舟胸口来回翻涌。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然后才将这种汹涌难抑的情绪深深压了下去。
沈曜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电梯。
皱了皱眉。
电梯故障了。还跟失了智一般,不停地开开合合着电梯门。仿佛恐怖片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