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有新帖子了……”
楚羿年淡淡应声：“嗯。”
无非就是聊他的一些八卦，一些看上去有鼻子有眼其实完全不靠谱的八卦。再不了，他们又将宋绮诗拉出来聊一聊。
但公关部门之前就已经见过这类帖子了，也已经有处理的经验了，完全不用再报到他这里来……
“楚少，帖子就是重提那天在滑雪场遇见您的事儿，又有人扒到了宋小姐当天也在的照片，把宋小姐牵连进去了。然后吧……我们看照片里，好像是宋小姐的同学吧？对宋小姐好像很不一般……现在帖子都歪楼全去讨论这个事儿了。”那头的声音逐渐尴尬：“您看这个帖子……”
楚羿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神色淡然的模样，骤然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卡壳了。
“删了。”楚羿年的声音从齿间挤了出来，明明声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点儿寒意侵骨的意思。
就连容晓瑶都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不由定定地看向了楚羿年。
然而楚羿年根本没有看她。
他微微掉转了一下方向，隐隐以一种背对的姿态对着容晓瑶。镜头下，两个人看着离得很近，但从肢体语言上来说，是完全分割开的。
楚羿年面上笑容不改，口吻却是又往下沉了沉，他问：“先把照片备份，发给我。”
那头愣了下，然后马上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容晓瑶就隐约听见什么“照片”，还隐约听见电话听筒那里传出了个称呼，是“任小姐”还是“宋小姐”？实在听不太清。
楚羿年这边收起手机。
再看向面前繁花拥簇的花车，镁光灯闪个不停的媒体，还有一张张笑得仿佛太阳花的工作人员的面孔……楚羿年的心情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差不多知道照片里拍到的人是谁。
那天和宋绮诗一块儿的人里，最扎眼的就是雍扬。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些八卦论坛上，怎么议论他和宋绮诗，他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的。毕竟他从踏上这一行开始，就一直在被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