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默不作声地听她说,微微垂眼,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
她已经很多年不扎高马尾了,造型师每次给她做的发型不太一样,但永远干净利落。
他很多年,没再见过那对薄荷色的兔耳朵。
可是下一瞬,他听她说:
“我喜欢过十七岁的你,所以希望你二十五岁时,也是快乐的。”
她声音很轻,一字一句,褪去这些年的时光,好像和十七岁站在升旗台上的少女重合。
只是没有小心,没有紧张,也没有一眼能看到底的爱慕。
蒋林野舌根发苦。
他还是想说自己不会离婚,但话到嘴边,难以启齿。
她太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过道理,他几乎忘记怎么回应,又直觉自己不能太凶。
沉默半晌,蒋林野把口袋里的辅舒良塞进她手中:“这个你拿着。”
棠宁这次没有拒绝。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之后的局面,有些仓促地道:“既然你暂时不想回来,那就……就在外面暂时玩一段时间也没关系。最近降温,你出门多穿一点衣服。”
说完之后立刻离开,生怕多留一秒她又提离婚的事。
棠宁:“……”
这事儿难道还躲得掉吗。
她把药瓶拿在手里,回去叫夏方觉。他晚上回学校,方向也在市中心,两个人能算同路。
去停车场的路上,夏方觉问:“事情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