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颜儿速速去沐浴更衣。”
宦颜拉了拉杵在地上的花衣,低低唤了声,“花衣……”
回过神来,花衣迅速尾随宦颜回去畅春居,伺候宦颜梳洗。
等到畅春居正房内,赵春空命人找来宋嬷嬷。
“嬷嬷为何纵容云裳与花衣为难颜儿?”寻常问话,宋嬷嬷自懂其中意图。
躬身回复问话,宋嬷嬷道,“不过两个丫头为难而已,便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如何成为隐王妃,与王爷比翼齐飞?”
“哼,好一句比翼齐飞,若她是个不会飞的母鸡,难道你还打算让本王抗旨休了她不成?”赵春空嬉笑着说话,却额外地森冷。
“老奴不敢,老奴只知晓身为王妃争斗计谋一样也少不了,心中拿王爷当做天同样必要,而反观这位宦小姐一样也不占,实不是王妃最佳人选。”宋嬷嬷冒死直言,头顶冰锥般凝视寒彻骨髓。
吞下口温茶,赵春空淡淡一笑,“敢随意揣度圣意,指手画脚,嬷嬷这是不想活了?”
“老身贱命一条,只要王爷平安,老身愿肝脑涂地……”挺直苍老脊梁,宋嬷嬷抬眸,里面深沉慈爱差点令赵春空错手打碎茶盏。
用鼻子哼哼两声,赵春空掩饰住错愕,“嬷嬷何必说得如此严重,王妃不过初来乍到,日后有本王提点,必定一飞冲天,嬷嬷难道连本王也不信?”
宋嬷嬷垂下眼帘,躬身称是,“老身不敢。”
无论宦颜如何不情愿,她还是忍耐着,被脸上阴沉得好似要滴下水来的云裳和花衣服侍着梳洗完毕。
一身粉白色长袍,腰束紫色宽边腰带,外套一件半透明丝制长衫,袖口裙摆莲花绣饰点缀,青翠峨眉,潋滟双眸,玉面上琼鼻高挺,双唇艳若樱桃,艳丽姿容配上丰腴身段,令人只觉贵气逼人,哪里还有当日腌臜邋遢影子可寻。